前交通动脉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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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爱后盾新华儿童心脏中心有一对双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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罹患先天性心脏病,家庭无力救治,爱心基金伸出援手!

但这援手的背后,需要强大的专业医学力量最为后盾。才能保证每一笔善款,都用得更扎实、更有意义,让每个得到救助的贫困先心病小患儿都能真正走上康复之路。

先心病救助“童心项目”医院,“爱心援助”+“专业医疗”,为贫困先心病小患儿改写命运。基金资助的对象不限制病种的难易程度,总体手术成功率95%以上。

有信心和实力让先心病小患者圆梦

医院儿童心脏中心的秘密在于“双保险”

心血管内科-陈笋主任

心胸外科-鲁亚南主任

两位大主任,内外结合

让众多贫困先心病小患儿

重获“心”生,重绽笑颜

陈笋

只有咬紧牙关拼命向前

才有机会多救一个孩子

人物介绍

陈笋,主任医师,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儿童心脏中心主任,博士生导师,中华医学会儿科分会青年委员会副主任委员,围产期先心病诊治协作组组长;国家心脏病中心先心病专家委员会委员;中国医师协会先天性心脏病专委会常务委员。擅长领域:复杂先天性心脏病诊断治疗,胎儿先天性心脏病诊治,先天性心脏病介入治疗,川崎病、心肌病等的诊断治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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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医之路

“荒林春雨足,新笋迸龙雏。”

陈笋说,他喜欢自己的名字,出生那天,正赶上一场春雨。“雨后春笋,万事万物生机勃发。”

年,陈笋出生在江苏泰兴。他自幼理科极好,高考时,本属意南大物理系,但父母力劝他学医,工作稳定,又能帮到家里人。

“那时,还不懂所谓的职业规划,虽然没学成物理,但在医学上,居然也能找到跟物理相通的乐趣。”

年,陈笋考取武汉同济医科大学临床医疗系。同济医大学风优良,老师博学多识,眼界开阔,他每天都带着愉悦去上课,而每天有新的收获。

年轻人的生活总是丰富多彩,打羽毛球、参加英语诗社、看两元钱一场的镭射电影……陈笋说,他的大学,是最快乐的记忆。

在读书时,陈笋就已经对心脏科产生了浓厚兴趣,在他看来,心脏功能的运动,也遵循着一套物理学法则,他找了许多有关心脏医学的书刊,刚开始囫囵吞枣,读得一知半解,但后来越琢磨,越发觉奥妙无穷。

年,陈笋大学毕业,继续考研,他的目标是,上海。

“武汉的天气太热,民风彪悍,我还是喜欢江南的钟灵毓秀。”他打趣道。

接到上海第二医科大学次日面试的通知时,陈笋正医院下乡实习,猝不及防,当即买了机票,连夜飞往上海。他记得,那天晚上正是天降暴雨,电闪雷鸣,飞机在黑沉沉的云团里颠簸,他的心里忐忑不安,和机窗外的天气一样。

好在,飞机降落在停机坪的时候,风停雨住。陈笋考研的命运,也像这趟旅程一样,经历过一波三折,最终,被医院陈树宝教授收为弟子。

陈树宝教授,我国著名的小儿先天性心脏病专家,曾任医院党委书记,上海儿童医学中心院长。在小儿先天性心脏病诊治,特别在应用超声心动图技术诊断先心病方面具有丰富经验,对超声心动图评估先天性心脏病的病理形态,心脏功能及血液动力学等方面有深入研究。

“面试超乎寻常的顺利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那天很快就问完了。”陈笋说道。冥冥中,他与上海,与陈树宝教授就有解不开的缘。

在小儿心内科,他跟着陈教授做小儿超声。

“小儿超声和成人超声不同,小儿超声主要看结构性问题。我喜欢研究先心病,胎儿发育很神奇,心脏发育的过程,至今还有医学上无法解释的地方。通过超声,找出先天性畸形、先天性心脏病,并不容易——超声扫查出来的是一个个切面,把这些切面还原成一个立体的形状,不仅需要想象力,还需要经验,更需要熟悉小儿胚胎发育的过程。”

陈笋说,陈教授严谨、认真、正直,如今80多岁了,还每天坚持看书,学习。“我受老师影响很大,一手超声诊断的本事,都拜陈教授倾囊传授。熟悉超声对一个心内科的医生来说,价值是巨大的。现在老师退休了,我带的学生,看到他都开心的不得了,叫他陈爷爷,他总是笑眯眯的,可以前他严厉得很,我们都怕他,噤若寒蝉,像老鼠见到猫一样,绕着走。”

想起跟着陈教授查房,陈笋如今还心有余悸。“陈教授会不停向学生发问,一个接一个,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,不会就去学。如果硬是装懂,他一定会问到你无法自圆其说,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。其实,医生最不能容忍的品行,就是弄虚作假。”

年,陈教授已经不招博士生了,陈笋又考取了孙锟教授的博士研究生。博士生毕业,陈笋留在当时仍属于医院的上海儿童医学中心心脏内科工作。

工作是艰苦的。做小儿心脏超声的同事人手少,工作是满负荷运转,遇到棘手的诊断,陈笋便借上厕所之由,飞奔去图书馆查资料,搞明白了再折回来写报告。陈笋坦言,他从没有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只做超声检查的医生,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心脏科医生,而超声只是治疗过程中的一个诊断手段。因此,他常常把病历拿回去细看,一边看一边在图书馆里查文献。

后来,陈笋还要到病房管病人,做心脏造影,做导管介入,接触大量的病例。

“我发现,水平和能力只有在无数病例中,才能发展和提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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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室发展

年,陈笋回到医院,小儿心脏专业组。

小儿心脏专业组,归小儿内科管。只有4张病床,造影和介入手术都要做。

“病人不多,那时的介入手术主要是做各种先心病、动脉导管、房缺,一年只有几十例。但每一例病人都不允许有任何意外,我们小心翼翼拓展口碑。直到年,才变成小儿心血管科。”陈笋说。

从学组发展到学科,陈笋做出了自己的特色。他谈到当时的发展方向:以围产领域为主,发展胎儿心脏超声诊断,新生儿及小婴儿心脏病诊治作为特色。医院是综合性医院,产科的业务相当强,也是全国最早提出围产医学这一概念——从产前到产后这一段时间,从胎儿开始进行诊断治疗,是医院当然不让的优势。

陈笋面临的问题是,他几乎没做过胎儿诊断,以前做的都是胎儿出生之后的超声诊断。时间不等人,他自学,找各种资料,跟踪胎儿产后情况,很快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打法。

有了胎儿心脏超声诊断,却又面临一个问题,新生儿手术做不了。比如,胎儿肺动脉狭窄、肺动脉闭锁的胎儿,在母腹里没关系,一旦出生,马上就会缺氧,需要在出生后尽快治疗。

“必须把新生儿手术拿下来,光做诊断不行。”

陈笋还记得,小儿心脏内科一例极重度肺动脉狭窄的手术,是一个出生四五天的婴儿,两公斤重,这台手术非常不顺利——以前介入常用的漂浮导管,却怎么都进不去发育不良的右心室,新生儿躺在手术台上随时都有生命危险。此时,陈笋内心烦躁,又急火攻心,他忽然想到,见过成人胃肠血管造影经常使用的一种导管,有一个特殊的角度,他拿来一试,这个角度的导管刚好把问题解决了。

“谁也没想到,灵光一闪之下使用的这根导管,后来经过改良,成为新生儿介入手术的常规设备,并且推广到全国。”

困难总是接踵而来。

后面遇到的一例病人,这根导管又不行了。一个出生34周婴儿,诊断是肺动脉闭锁。前面几例肺动脉重度狭窄,心脏瓣膜就像一扇没上锁的门,导管一推就推开了,但这次,瓣膜是完全闭合的,如同锁上的门推不开。手术台上,生死攸关,走投无路怎么办?天赋,或者是经验,又一次拯救了陈笋。他想到,微导管内部有一根导引导丝,把导丝剪成一个斜面,则像一根针头,用这根针头把瓣膜捅开,随后,导管顺利通过了。

用这个方法成功救治了两三例后,陈笋觉得太冒险——导丝较粗,剪后前端硬而尖锐,一旦没有顶到瓣膜,心脏说戳破就破了,那可是要出人命的。他苦思冥想,通宵达旦在网上查资料,终于找到一种超细的导丝——原本是用来做cto闭塞性病变的导丝,前端还有一定的硬度……

“是那些疑难的、复杂的疾病,逼着我们创新、改良。这种肺动脉闭锁导丝串通术,在国内,我们团队做的手术最多,近五年用这些方法,我们已经完成了将近例危重型肺动脉瓣狭窄或闭锁的新生儿手术。”

几年来,医院小儿心脏的团队在新生儿先心病介入领域,发展成为行业典范,很多孕妇在生产前就转院过来,“这些胎儿在母亲肚子里是安全的,一旦出生,心脏面临巨大的风险,所以一定赶在围产期把手术做了。目前,在围产期先心病介入治疗上,我们保持零手术相关死亡的记录,而以前通过外科手术的方法,有很高的死亡率。”

陈笋说,每次遇到难题的突发奇想,事后的举一反三,都是被逼出来的,也是经验背后的积累。

3

儿童心脏中心

年,小儿心血管科更名为儿童心脏中心。

其实,不论心血管科还是心脏中心,前身就是创建于上世纪70年代,国内最早开展小儿先天性心脏病诊治工作的小儿心脏专科。在老一辈专家刘薇廷教授、丁文祥教授的带领下,经过几十年的艰苦创业,医院小儿心脏病专业从无到有,逐步形成了系统化的学科体系和结构完整的学科梯队,渐而发展为集医、教、研一体的国内一流的小儿心脏病诊疗中心,在国内外儿科学界享有良好声誉。

目前,采用国际上最优化的“分工合作”,使专业的外科、内科、介入手术医生、监护、体外循环、麻醉、护理人员融为一体,提供个体化、精确化、流程化的诊疗服务。介入治疗与外科手术相结合的“镶嵌治疗”,增加了复杂心脏病的治疗机会,提高了对该类疾病的治疗水平,正是中心的特色之一。对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早期诊断、围产期监护和治疗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。先进的服务理念和过硬的临床技术,使中心在小儿心血管疾病的诊疗,尤其是复杂性先心病的手术和介入治疗方面,处于国内领先水平。

“有一个很强的小儿心脏外科,中心才有底气。说实话,做有些介入手术时,很忐忑,万一穿孔了怎么办?介入毕竟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,还有一部分问题肯定是要依赖外科,外科是介入的后盾。经过种种磨难,我们找到了鲁亚南教授,大家的医学理念一致,不存在内外科之争,都以病人为中心,哪种方法最适合患儿,就用哪一种。”

内外打通,双剑合璧,一站式解决问题。这是一次科室制度上的创新,中心的特色也得益于此——外科医生和内科医生一起查房,该用哪种方式治疗,双方一起来商议,选择出对患儿最好的方案。

陈笋讲起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患儿。

这个孩子10岁,来自贵州,医院已经先后动过三次手术。陈笋和鲁亚南教授一起去会诊,孩子矮小瘦弱、腹部涨得很高,每隔两天就要引流腹水一次,每次都有cc。而这种情况持续四五年了。孩子才读了两年书,就辍学了。但出乎寻常的成熟懂事,他独自找到陈笋说:陈医生,救救我,我不怕死,但我这样生不如死。陈笋听了,掉下眼泪。

“孩子的母亲,一个大山里的妇女一直撑着,对这个孩子不离不弃。”

会诊后,确诊是右心室双出口,外地的前两次手术,进行了单心室修补,本来术后因为肺动脉阻力和压力过高,手术医生都认为他活不下来了,家里也放弃治疗,把孩子带回家,准备料理后事。结果孩子生命力顽强,活了下来,但腔静脉压居高不下,肚子鼓胀如球,医院又在狭窄的肺动脉分支上放了支架,但还是解决不了问题。

“本来考虑通过介入的方法,打穿肺动脉和心房,然后再放一个支架。但是这种方法虽然可能缓解增高的腔静脉压力,却可能造成小孩严重的低氧。我跟鲁教授反复衡量,决定把他原来做的手术全部拆掉,重新做根治手术——等于要把整个心室底部挖下来,还需要再翻转。”

这是一台难度极高的大手术,由鲁教授主刀,做了六个小时。术后还一度出现腹腔感染,孩子家里很穷,连拼带凑拿出来就只有五万元,实际上花费了远超这个数字。实在没办法了。陈笋和鲁亚南一边救人,一边利用自己的人脉到处帮孩子“找钱”——求助儿童基金会,找熟悉的企业家帮助。经过千难万险,孩子也争气,最后顺利闯关,治疗成功。现在,孩子完全长高了,也继续返校读书了。

和他的名字一样,儿童心脏中心发展势头如“雨后春笋”。不过,遇到的病情也越来越复杂,陈笋说,一步都不敢停歇。

“已经摸索出的方法,不一定适合下一个患儿。只有咬紧牙关拼命向前,才有机会多救一个孩子。”陈笋微微笑道,目光坚定。

鲁亚南

把温暖传递给病人

比手术刀更重要

人物介绍

鲁亚南,医学博士,主任医师,硕士生导师,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小儿心脏中心联合主任。国家心血管专家委员会先心病专业委员会委员,中华医学会小儿外科分会、上海医学会小儿外科分会青年委员,《临床小儿外科杂志》编委。曾担任国家儿童医学中心(上海)心胸外科手术组组长10年。掌握国际上先进的小儿先心病诊治技术,对各种小儿先心病特别是婴幼儿、新生儿先心病的研究和治疗方面有较深的造诣。擅长各类复杂危重先心病的手术纠治,在大动脉错位、肺动脉闭锁、右心室双出口、完全性肺静脉异位引流、单心室及小儿瓣膜成形等复杂手术方面有独到的造诣,手术技术精湛。熟练掌握各类小切口微创小儿心胸疾病外科手术。已主刀完成各类先心病手术0余例,小儿普胸手术余例,手术成功率98%以上,处国内领先水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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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缘儿科

年代,鲁亚南出生在山东的一座小城——禹城。据载,正是为了纪念大禹治水的功绩,便将大禹的名字嵌入这方城镇中,相传大禹治水时留下的一处古迹,禹王亭也正是在此地,自此出了名。

鲁亚南的父亲是一名工程师,也许是受他的影响,鲁亚南自小便喜欢自己动手拆拆补补,他卓越的动手能力或许就是从那时培养出来的。“小时候,我很喜欢动手修一些小玩意,家里的收音机、小闹钟都被我拆过。而且拆了还能装回去,一点都不会坏。”

鲁亚南小时候体弱,医院。“当时觉得医生很伟大,总能治好我的病。有一次,母亲带我去找当地一位名医看病,医院离我家很远很远,病看好了,已过饭点,中午医生就把我们叫到他家里吃饭。”医生的善良,让小小年纪的他感到了温暖。于是,医生这个职业就在鲁亚南心中生了根。

最终,在鲁亚南16岁那一年,他选择报考青岛医学院。

鲁亚南说,大学五年对他的影响非常大。“当时正是世界观、人生观逐渐成型的阶段,青岛医学院校风优良,治学严谨,对人格塑造起了非常深刻的作用。”彼时,改革开放方兴未艾,社会变革巨大,各种思想的融合、教育方式的包容,对这一代学子可谓滋养丰沛。

在大学里,鲁亚南除了用功读书,也有丰富的课余生活。空闲时,他会扎在图书馆读金庸和古龙,读路遥和梁晓声。同时,鲁亚南参加了学校的田径队,他常常在跑道上飞奔,是校百米跑当仁不让的冠军。这些,都是鲁亚南青春记忆里,熠熠闪光的日子。

毕业实习的时候,鲁亚南发现,自己对于外科有浓厚的兴趣。“在外科实习,我可以整天都泡在那里,有手术机会就去拉个钩,没有手术机会也要软磨硬泡呆在手术室。而且,外科医生和带教老师都特别喜欢我,因为我学东西快,动手能力强,老师们都会给我一些机会。”

毕业之际,因为喜欢外科,鲁亚南决定报考研究生,他的目标非常明确——小儿外科,那是挑战难度最大的外科领域之一。

他的导师是山东医科大学的刘润玑教授。这是鲁亚南真正意义上的外科启蒙人。他的风格、技巧多多少少都在鲁亚南的身上有所体现。“别人一提起外科医生,总是一副粗犷、大开大阖的样子,但小儿外科完全不同,就像我的老师,手很巧,刀法细腻,手术漂亮,解剖层次极为清楚,每一台手术都像是一件艺术作品。”

硕士毕业后,鲁医院做一名外科医生。在当地,医院医院,让鲁亚南印象深刻的是,他是医院在职的第一百名外科医生。在三年轮转中,鲁亚南更多的是在成人外科学习工作,包括普外科、骨外科、泌尿外科、烧伤整形等,“就像一个勤勤勉勉的学徒工”,他这么形容当时的自己。

轮转的三年,对鲁亚南来说受益匪浅,为他之后真正走上小儿心外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
“我一直觉得,外科是一个互通的学科,各专业在处理的原则,治疗的思路上都可以相互借鉴。如果能打好外科的基础,再去选择心外科,这样肯定有非常大的帮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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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师教导

工作了一段时间后,鲁亚南决定追求更高的天空,他选择攻读博士。

“我在小儿外科里给自己选择了一个最有挑战的专业,小儿心脏外科。既然要深造的话,就选择最强的科室。”

上海第二医科大学是当时全国小儿外科实力最为雄厚的院校,也被称为中国儿科的发祥地,出现了许多赫赫有名的人物。其中就包括鲁亚南的博士导师,医院丁文祥教授。

丁文祥,中国小儿心胸外科开拓者,白手起家探索我国婴幼儿先天性心脏病外科治疗,带领中国小儿心血管学科跻身国际先进行列,创下国内小儿先心手术诸多先例。

“丁老师绝对是一位帅才。”

鲁亚南这么形容自己的领路人。“他是我国先天性心脏病外科的创始人。跟随前人的脚步简单,但要自己开创一项事业却很难。小儿心外科是一根硬骨头,在那个年代,在各方面条件都不具备的情况下,他能够不畏艰难,啃下这块硬骨头,挑战极限。”

跟着丁教授学习的过程中,鲁亚南备受浸染的也是临床刀法的处理。他体会到胆大心细这四个字。“这是小儿心外科医生必备的素质,因为风险实在很大,如果不够胆大,被困难吓倒,又怎么才能走到今天呢?”

在鲁亚南的印象里,丁教授非常执着。记得当时有一个2岁的复杂先心病患儿,家长带着孩子慕名赶到医院就诊。“医院拒绝过,病情比较复杂。但是老师说,既然来到医院,我们就不能拒绝任何病人,于是就把他收到病房,经过内外科全院的讨论,决定给孩子做手术。”

鲁亚南说,这是一台非常有挑战性的手术。“虽然先心病在所有出生缺陷里是排名第一的疾病,但这个孩子的病情还是非常罕见的。”这台手术的过程并不顺利。因为手术复杂,手术进行的时间很长。

“当心脏修复好之后,第一步要让心脏跳起来,这时体外循环心肺机还在工作,等到心脏跳动足够有力能够维持自身的循环和血压,心肺机才能停下来,这是一个慢慢停止体外循环的过程。只有等到心脏能够完全依靠自身维持血压和循环时,心脏手术才算完成。”

但这台手术偏偏遇到了停机困难,也就是体外循环撤离困难。在当时还没有ecmo辅助装置,遇到停机困难的时候,只能延长时间慢慢撤。

“一般我们停体外循环的过程可能有半小时左右,一个小时之内就要停掉了。这个时候停不掉,那就只能延长时间。如果还是不行,在手术台上患儿就会面临生命危险。”

但是,丁教授偏偏就是一个执着的人,在鲁亚南的印象中,这一台手术总共持续了十几个个小时,终于化险为夷。“那时老师已经接近70岁了,在整个过程中全神贯注,滴水未进。我真的非常非常佩服他。”

鲁亚南说,在这件事之后他明白了,要做一名好的心外科医生,除了深厚的专业知识,还需要良好的体力,坚韧的内心和不屈的意志。

3

引领新模式

博士毕业之后,鲁亚南留在医院工作,当时正逢医院医院,上海儿童医学中心筹建。鲁亚南说,自己是幸运的一批人,因为他正好赶上了小儿心外科飞速发展的时代,乘风而起。

“在我之前有丁教授那一代人的努力,我是踩着前人的脚步,踏上了时代发展的步伐,而且医院小儿先心病的治疗水平全国排名第一,所以我的起点很高。”

鲁亚南人生的第一次主刀,发生在年。那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,鲁亚南跟着儿中心刘锦纷院长完成了一台动脉导管结扎术。“第一次做手术不免会紧张,但那次手术特别顺利。手术室的麻醉师、护士对我很认可。”在这之后没有多久,鲁亚南就开始独立主刀房间隔缺损那一类的手术。

鲁亚南这一路上,从简单的先心病,逐渐变成能够独立完成复杂心脏疾病的手术操作。他也正跟随着儿中心共同成长,是一个学习者,也是一个见证者。

“我是第一批从医院搬到儿中心的医生。刚开始一年的心外科手术量只有多例,第二年就超过了例,到现在近例。医院的发展很快,医生的机会也变多了。”

在这样医院工作,鲁亚南在磨砺中飞速进步。他从毕业的医学生成为儿中心小儿心外科手术组的组长,用了不到10年。“所有高难度先心病矫治手术,基本都做过,包括矫正性大动脉转位术,主动脉根本调转术等等。”

在急诊当班时,鲁亚南曾创下一个记录,一个月做了八台大动脉转位术。“这个手术最快也要五六个小时以上,十几个小时都是家常便饭。每上一台手术就像是一场战役,做到最后,麻醉师都累的动不了了。”

现在,鲁亚南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,又回到了医院。他对手术理念也有了更深的形而上的理解。他说,外科手术,就像艺术。“先心病手术不仅是对心脏结构的修复和纠正,同时还有循环功能的保护,这就考验一个心外科医生对手术的理解。并不是所有的缺损都能修补,手术方案的选择,决定了术后患者循环生理能不能更合理,更稳定,这也是决定先心病手术是否成功的关键。”

鲁亚南认为,在先心病的治疗上,内外科协同是更好的手段。

“过去先心病的治疗模式是单一的,先诊断,再手术。而且内科是内科,外科是外科,经纬分明,但其实是不合理的。先心病一定是内外科协同治疗,才能获得最好的效果——先心病的诊断,包括对循环生理的分析,手术指征的把握,这是内科医生的工作。而外科医生的目标,在于如何能在最短的时间把手术做到极致,现在,我们小儿心脏中心的模式是内外科融合,一个无缝的嵌合,这样更加合理。或许过十几年,先心病诊疗上就没有心内科医生和心外科医生的区分——都叫小儿心脏科医生,每一种先心病到底选择哪一种治疗方案,都有严格的指征。”

鲁亚南说,他希望自己所在的小儿心脏中心,在先心病的诊断和治疗方面,引领一个新的方向。

“我说一个词——‘抱楚为痛’。就是你要不断感受别人的痛,当你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别人痛的时候,才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医生。”在鲁亚南看来,医生面对的是一个人,有技术、有同情心、有爱心,才是一个好医生。技术肯定是基础,但是爱心、同情心,能够把温暖传递给病人,在某种程度上,甚至比手术刀还要重要。

来源[晔问仁医]及作者

    

上观号作者:上海医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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